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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光此話一出現場的人都嚇到了,因為在他們眼裡楊光一直是把所有同志當作一家人的,要是有人犯錯也都盡量跟長官求情然後就罰跑步等等的體力罰,現在楊光竟然會說出要親自解決掉自己隊上同志的性命,大家都不可置信。

「其他人有其他想法嗎?今天會要你們都來就是要一起決定一個結果。」長官說。

「就…楊光說什麼就什麼吧!畢竟是楊光自己隊上同志間的事,他決定權比較大。」葉皇樹說。

「嗯!就楊光決定就好…楊光說什麼就什麼吧!…」其他班長也不敢反駁什麼。

「那就這麼決定了,不過楊光,要在三天之內解決。」長官說。

「我今天中午就可以解決了,不用拖。」楊光堅定的說。

其他班長都看傻了,看來這次楊光真的打擊大氣到了。

「那好,刑求室我就幫你登記中午十二點,十二點一到你就可以進去了,也會通知郭鱈福的家屬告知這件事。你應該清楚,從你進去開始就等於開始錄影,過程都會記錄下來。」長官說。

「嗯!知道。」

「那沒事了,大家回去休息吧!今天不用訓練。」長官說。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班長們道謝完就離開回寢室了。

一路上都沒人敢跟楊光說話,因為楊光殺氣很重。

楊光回到寢室,翁諮曼正熟睡中還打呼,楊光環顧寢室四周,瞬間寢室少了兩個人有點空蕩的感覺,尤其是少了安梓夏最令他無法接受。

長官說今天不用訓練,但楊光脫掉昨天穿的厚重衣服換上背心及短褲就跑到操場開始跑了起來。

因為楊光很心煩所以才去跑步,運動是舒緩情緒緊繃、壓力、思緒繁亂…等等蠻好的一種方式。

楊光跑超久的從早上七點多解散後回寢室一下就出來跑,一直跑一直跑都沒有停,這樣一圈又一圈地跑跑到了十一點多才停,走回寢室比較不喘了就開始灌水。

楊光趴在桌上閉目養神,因為等等就要進行一項重大的處決了。

除了班長們以外其餘的小兵同志們都不知道楊光中午即將要做的事,不是沒人說而是大家幾乎都還在睡,這次的任務真的是睡太少又連續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一回到寢室後幾乎沒有人先洗澡儘管身上的汗臭味薰的可怕也是頂多換件衣服倒頭就睡到現在還沒醒。

中午十一點五十二分,楊光離開寢室前往刑求室。

到了刑求室外已經十二點零一分了,幾個長官還有幾位班長在刑求室外等個楊光,楊光到的時候看見葉皇樹手上拿了一個收屍袋。

長官看見楊光到來就遞給了他一把槍,楊光向長官點了個頭,然後看了到場的班長們一眼後就進去刑求室了。

進到刑求室後楊光看見郭鱈福雙手被吊起來雙腳是騰空的,臉上被他打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依然鼻青臉腫的。

「有什麼話要交代的?」楊光語氣平穩地說。

「班長…對不起…」郭鱈福有氣無力的說。

「我說過了我不要你的道歉,你要是沒什麼話要說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楊光說完將槍舉起瞄準郭鱈福接著扣下板機。

「班長…我只有一個請求…我衣櫃裡有一件綠色的羽絨外套…外套裡面的暗袋裡有幾封信…幫我交給我的家人…」郭鱈福有氣無力的說。

「還有要說的嗎?」

「就這個請求而已。」

「那在我處決你之前,我也有話要說,我很氣你擅自做了最錯誤的決定,也許你聽到他要傷害你的家人你很慌張,但就是氣你你寧願聽他的話要殺了我卻不願跟我們說他威脅你,你自己想,他被抓到了是必死無疑,那麼他能去傷害你家人的可能性有多少?他被抓了你竟然還真的向我開槍?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我把你們都當家人看待你卻決定要聽外人的話要殺了我,安梓夏替我擋下了那顆子彈,現在,我要替安梓夏還你一顆子彈。」

「對…對不…」

"碰"的一聲響亮的傳到了刑求室外,長官記錄了處決時間,十二點二十一分。

楊光走出刑求室,其他班長拍了拍楊光的肩膀後就走進刑求室收屍了。

楊光一槍正中郭鱈福的心臟,收屍的班長們將郭鱈福放了下來小心的裝進了收屍袋裡,然後抬出來。

到了傍晚大家幾乎都醒了,因為刑求室離他們的寢室是有些距離的,而且刑求室有做一些隔音處理,所以他們是不會聽到中午那響亮的槍聲的,而且又睡的那麼熟。

翁諮曼睡醒後看楊光正在睡,沒有打算叫醒他就直接去廁所小號兼洗把臉,走到廁所時就有人在討論中午的事。

「蛤?郭鱈福被處死刑?你們怎麼知道?」翁諮曼直接插入在討論這事的同志們的話中。

「公佈欄有貼公告呀!你去看就知道了。」某位同志說。

翁諮曼瞬間沒了尿意直接衝到公佈欄那邊看,看公佈欄上張貼著一張新訊息,上面寫著:郭鱈福同志因當了叛軍的線人,還因此射殺了自己團隊的同志,此行為非常不可取,經由深思熟慮並且討論過後決定處以死刑,在今日四月一日中午十二點二十一分完成了處決動作。

看完後激動的跑回了寢室,將楊光搖醒想要告訴他這件事,但翁諮曼不知道其實就是楊光親自處決的。

「班長…班長…」翁諮曼搖著叫著。

「幹嘛?」楊光有點不情願的醒來。

「你知道郭鱈福在今天中午十二點二十一分被處死刑了嗎?還是今天愚人節長官騙我們的?但不可能開這種玩笑呀!」

「我知道,你別大驚小怪的。」楊光慵懶帶點不耐煩的語氣說著。

「你知道?是今天早上匯報的時候說的嗎?」

「對對對,所以你不要大驚小怪的。」

「那寢室剩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而以耶!那他們的東西是不是要我們打包呀?」

「對呀!你打包郭鱈福的我打包安梓夏的,就是這樣,沒事的話我要繼續睡了。」

「不然班長,我看你很累的樣子,兩個都交給我打包就好,你好好休息。」

「算了算了,被你吵得我也睡不著了,你打包郭鱈福的我打包安梓夏的。」楊光受不了的下了床。

楊光下床後就走到郭鱈福的衣櫃前,打開衣櫃看到綠色的羽絨外套,手伸進去外套裡面摸了摸,摸到了暗袋裡的幾封信,抽了出來後對翁諮曼說:「好了,你可以開始收拾了。」

「班長那什麼呀?」

「他的遺言,說要把這些信交給他家人。」

「班長你怎麼知道他的遺言?他剛剛托夢給你唷?」

「他是我處決的,所以我當然知道他說了什麼遺言。」

「班...班長,今天愚人節班長想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你覺得我會開這種玩笑嗎?」

「什麼他…oh my god…班長你讓我有點害怕。」

「會怕以後就乖乖的,你現在就專心的收拾打包他的東西就是了。」

「報告班長,是的,遵命。」翁諮曼突然敬了個軍禮並說著。

「你正常就好了,給我正常一點。」

「好…好的。」

楊光先是收拾安梓夏的衣物,衣服都有安梓夏的味道讓他好想念,接著打開他的置物櫃突然想到安梓夏臨終前想的最後一句話,馬上看最下層真的有一個盒子,他將盒子打開,裡面有兩封信一個存摺一張提款卡還有安梓夏他自己的手機。

楊光看兩封信一張上面寫著給楊光一張寫著給父母,楊光拆開給楊光的這封信。

信件內容:

  班長,我在信外直接寫給楊光你不會生氣吧?我會寫這封信是怕我有個萬一而寫的,幾個月前我偶然看到郭鱈福學長在寫信,我沒多問但他卻自己問我有沒有寫遺書的習慣,他說他剛進到部隊裡都沒在寫,直到出了幾次比較危險的任務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後讓他開始有了寫遺書的習慣,他說每次出任務回來就會更新遺書的內容;我本來也沒打算寫的,是直到我身體不舒服頭常常痛去體檢後醫生告訴我大概剩半年至一年的時間了,因為我腦中長了兩顆瘤,說瘤會吸收我每天吃東西的養分而越來越活躍,要是瘤突然急性惡化可能會嚴重壓迫神經最糟結果就是直接離開人世,醫生還說切除手術成功機率只有兩成,因為長得位置太危險,而且一次手術只能夠切除一顆瘤,要是一個不小心我可能變植物人終身癱瘓或就在手是台上宣布我的死亡時間,我當下很震驚不知道該怎麼辦該不該告訴你。

  班長,如果你看到這封遺書就代表我已經離開了,我很抱歉我最後決定不告訴你我的病情,我不想讓你為我傷心為我難過,我喜歡你每天對我笑對我開玩笑,至少在我有生之年在我的記憶中你是快樂的,我怕要是我告訴你了你會一直傷心難過甚至要帶領整個團隊又要照顧我你會累垮,不如就保持現狀一直快樂的過比較好;還有,我監護人寫你你應該也不會生氣吧?我一直不敢告訴你這件事呢!

  班長,我離開之後我有一些請求希望你能幫我完成,

  • 幫我把信、存摺提還有提款卡交給我父母
  • 你跟你女朋友一定要結婚生子快樂的生活,別提我的事把我忘了吧!
  • 如果有幫我辦葬禮,我希望你不要哭。

這三點你應該做的到吧?

我真的很高興能遇見你,你當我班長我很開心,你當我男朋友我也很開心,雖然我其實一直對你女朋友很抱歉,這也許是一種所謂的美麗的錯誤吧!

  最後,手機的密碼是你的生日,其實我都會偷偷地拍你,最多的是你睡覺流口水的照片,不要生氣唷班長,我就喜歡你這種最自然的狀態的樣子所以不小心拍多了又捨不得刪。

楊光、哥、班長,謝謝你在我生命中扮演重要的角色,跟你在一起相處的每一天突然都覺得好珍貴,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哭,我離開後我不希望你太常想念我,你要努力認真的過著每一天,繼續帶領著大家打無數次的勝仗,也許很快的你就升遷了,希望你就像太陽一樣一直的發光發熱。

 

P.S.以後新進的新兵你都不准喜歡,我只准你喜歡我,你唯一的男朋友。

 

 

 

                              愛你的 安梓夏

 

「楊光看完哭了,他是真的很無法想像安梓夏就這麼的離開了他,有些人的存在很重要但我們都視為理所當然,所以不太會特別地珍惜,這個故事是想讓大家了解愛有分很多種,家人間的愛朋友間的愛情人間的愛同性間的愛等等的全都是愛,而這些看似平凡沒什麼的愛我們都該去珍惜去尊重,因為很多事情一旦過去了就回不來了,再多的後悔再多的不捨都無法去填補彌補,所以我們都更應該懂得珍惜身邊的人事物。這就是我的故事,謝謝大家的聆聽。」我說。

台下的同學們很多人都哭了,我說完後同學們都給予了掌聲。

我鞠了個躬後就下台了。

「謝謝楊曜白分享的淒美愛情故事。」周老師說。

 

  爺爺告訴我他的故事之後,當晚他一個人在書房裡懷念起心中最底層最想念的人,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的最下層的抽屜,拿出安梓夏留給他的那個盒子,裡面多了好多東西,爺爺把手機裡有他與安梓夏的照片都洗了出來,還有一個隨身碟是儲存安梓夏出最後一次任務前爺爺錄到的影片。

爺爺看著一張張的舊照片懷念著,邊看眼光泛著淚光,照片看了好久才看完,看完照片後拿起已經泛黃很有歲月的一封信,又看了一次信的內容。

爺爺是真的很想念很想念與安梓夏在一起的時光,這些回憶是多少錢多少金銀財寶也無法取代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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